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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气。

    向来这位面里只有她调戏别人的，哪有人敢调戏自己的。

    这厮居然还敢把自己打包好？！

    男人动作很快，一下子游到她的身边。

    她眼神虚晃，有时盯着花瓣，有时盯着自己，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少年掐住她下巴，手肘撑在池子上，冷冷看着她。

    那是一种不怀好意，毒蛇一样的目光。

    “居然还能有意识。”

    玫瑰花瓣在他们身边漾开，他说：“神女大人当年推孤向无边地狱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日会落到孤的手里？”

    谭桑当然知道。

    还知道这货可能真的会杀了自己。

    看着眼前一双明亮到快要燃烧的眼睛，他扯了扯唇角，用一种嘲弄的语气道。

    “看看神女大人现在的样子，真是不知羞耻。”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

    看着她的目光被自己激怒，他眼里的笑僵硬了片刻，很快又缓和下来。

    这可是她第一次露出其他的神情……

    “闭上眼睛，孤不想看见你这令人讨厌的眼神。”

    谭桑虽不情愿，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很奇妙，时光仿佛回到了他们还没有决裂的时候。

    那时候她是神女，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屈尊为他做了那样羞耻的事。

    现在想想，她一定觉得那是段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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